生年月写的是一九七零年,按照这日期,面前这位……已经快五十了?可是李凤扆修眉凤目,身姿俊朗,温文尔雅,谈吐宜人,哪里像五十的人?
踌躇了半天,服务员还叫来了经理,把那张身份证研究了好一阵子,确认不是假的,只好勉强相信有些人基因就是与众不同,让李凤扆入住。
至于为他提行李的桑国雪,由于对李凤扆的年龄太过震惊,被服务人员忽略了过去。
拉着捆在一起的三个行李箱,带着大包小包的桑国雪面无表情的跟着李凤扆上了电梯,进入了1206房间。
在房间里摆放好唐草薇的古董和装有傀儡的行李箱之后,桑国雪扫视了房间一眼,那些画卷和书籍、石刻佛像之类的东西,让他们这两个“杀人抛尸”的凶手又平添了一层招摇撞骗的气质,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
李凤扆拿着块自带的抹布仔细的将房间里的桌椅板凳都擦拭了一遍,床上换了自带的被褥——他无疑是有点洁癖,并且乐在其中。
等他打扫好浴室,洗好抹布,神清气爽的出来的时候,桑国雪已经倚靠在沙发椅上睡着了。
他的眉心还是皱的。
即使浴火重生,即使成长了,他也仍旧是个十几岁的孩子。
仍是少年。
李凤扆轻轻放下抹布,悠悠叹了口气。
他想他十八九岁的时候在干什么呢?穿着最好的衣服、拿着最好的剑、怀揣着最好的珠宝,肆无忌惮的玩耍。那时候他还不是“紫宸君”,唐俪辞仍旧会叫他“凤凤”,那时候花好月圆,草长莺飞,他以为终此一生……人生就是这样。
后来、后来……
李凤扆缓缓抬起头,凝视着窗外远处的山峦。
日落西山。
城市的灯光渐起。
后来连山脉和河流,也不是记忆中那样了。
年少莫吟诗,酒醉虚纵马。
玉盏碎金盘,梦醒空阑干。
桑国雪睡了一日一夜。
当他醒来的时候,屋子里那些疑似招摇撞骗的古董和疑似杀人藏尸的拉杆箱已经全部消失不见,不知道李凤扆将它们藏到哪里去了。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到了床上,被子盖得好好的,整个人规规矩矩埋在被子里。被子还是李凤扆从废墟里捡回来的苏绣鸳鸯被,金褐色的绸缎被面,绣着五颜六色的鸳鸯在荷叶间戏水,将他盖得如同一个死人。
看了看手表,今天是周六。他坐起来晃了晃头,刚才梦中那千百种的故事依稀还在脑内旋转,当他终于清醒过来,发现对床的小咖啡桌两侧各坐着一个人。
李凤扆和顾绿章在画图。
那两个人在圆咖啡桌上铺了一张白纸,顾绿章拿着一只水笔,李凤扆持着一支毛笔,正在画图。桑国雪愣了一下,那画面委实有些古怪,只听顾绿章说,“贰负和危杀窫窳,然后天帝命令巫彭、巫抵、巫阳、巫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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