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你杨用修。
杨慎分析道:“你背后是孙部堂,由孙部堂以不偏不倚的态度,提出此事,再恰当不过,到时我再以翰林院中人,发动起来与你一同联名,便不会有人怀疑。”
杨慎终于抬起头,语气略带生硬:“陛下是否还因先前在下上奏而着恼?”
杨慎眯眼望向朱浩,问道:“敬道,你是想让我既做事,又要抽身事外,等于说不站出来担当,是吗?”
过去一年,二人同在南京当官,侯廷训去拜访张璁被冷落,继而出面反对张璁的主张,就算杨慎不明就里,也觉得这道理是说得通的。
“你是说……”
杨慎随即去找朱浩,因为提前已跟朱浩约好时间和地点,走了两条街,就在附近的酒肆见到了正在吃午饭的朱浩。
“用修兄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我绝对不会说出去,你知道这种事……传出去对谁都不好。”
杨慎道:“也不白让你帮忙,你我以后有何事,可以单独商议,我知你即便有唐伯虎为恩师,也不容于兴王府势力,反倒不如像现在这般,那边需要用到你,而我也可以为你所用,如此一来……你既有了价值,那以后在朝中便有进阶的余地。”
侯廷训的确做得不对,但不代表这需要杨慎站出来参劾。
看起来道貌岸然,做事挺耿直,让人觉得你是大明的清流,却尽干这种坑人没商量的卑鄙事。
朱浩一脸为难的样子。
为了抽身事外,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杨慎冷冷道:“这才是我不情愿的地方,如此一来,等于说我已有把柄落在他人手上。”
朱浩打个哈哈就想掩盖过去。
有关侯廷训为什么要写《大礼辨》,杨慎还真不太清楚其中细节,但侯廷训跟张璁是同乡之事,杨慎倒是有所耳闻。
杨慎叹了口气,似有难言之隐不能跟朱浩细说,毕竟过去这段时间,杨慎已没有把朱浩当成亲密战友。
杨慎没有否认朱浩的说法。
张佐满意点头,笑道:“那咱家就恭候杨侍讲的上奏,到时杨侍讲就会晋侍讲学士……这可不是咱家的决定,全是代陛下传话,陛下也希望杨侍讲将来在朝中能有所作为,成为一代名臣,匡扶大明江山社稷。杨侍讲,告辞了!”
他想起来,上次见朱浩的时候,朱浩就拿了议礼派刊印的书籍给他,当时他懒得去看一眼,张佐为何突然提到这件事?
张佐继续道:“其中有个叫侯廷训的,乃南京官场中人,最近他的意见在京城却很活跃,本来他支持或反对,乃陛下准允,但他在京城刊印书籍……这就有违臣子本分,杨侍讲以为呢?”
朱浩的意思是,你怕被人知道,我也怕。
杨慎是说,你是专司监视兴王府的锦衣卫出身,所以不可能在新皇那边有所作为,现在新皇那边用到你,也是想利用你来充当说客。
可要是我不搭理你,你说客当不成,你就成了弃子。
我现在给你机会,让你可以当这个说客,以后咱俩结成一个小圈子,那你在新皇那边就有价值了,我这边也不放弃你……你以后当官就会有前途。
“既然用修兄如此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呢?义不容辞。”朱浩爽快地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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