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也说她捕风捉影,做事不稳重。”
“真的?”知春听言面色一喜,太妃既然训斥程鱼儿,定是锦王已然没了希望。
知春刚拧紧的眉心终于舒展开来,压在心底的一个大石头重重落下,她唇角勾出一个大大的弧度,眼珠子滴溜溜得转:
“知夏你去看看。看看我们的王妃可可以可有照顾好我们的王爷。”
程鱼儿收拾完食盒,又拿出帕子细细为李景琰擦拭面庞。
一个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扶着李景琰躺好,还未常常舒一口气,便见李景琰前襟一团橙红色的污渍。
那是刚她喂食时不小心滴落小米山药红枣粥。
程鱼儿两弯罥烟眉蹙在一团,俯身为李景琰整整锦被,小声道:
“王爷,抱歉将您的衣服弄脏了,我这就唤人给您沐浴。”
栀子花香迎面扑来,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郭,如在耳畔呵气如兰,李景琰一时不适,英眉闪过一丝不喜。
看到李景琰英眉微拧,程鱼儿心头一跳,她不晓得李景琰到底有没有听到她说话。
“王爷?”她轻唤一声,李景琰不应。
一动不动。
程鱼儿咬了咬唇,由着自己的心意,小心翼翼补充道:
“你放心,下次不会了。”
满含期待的声音,似乎有灼灼目光落在自己面颊上。
李景琰挑了挑眉梢,眼中滑过一抹异样,却情不自禁应了声:嗯。
程鱼儿凝视着李景琰,良久,李景琰面色苍白、无声无息,程鱼儿失落得垂下眉眼,乌黑浓密的睫羽轻颤。
苦笑着抬步离去:她又不是不知道李景琰昏迷不醒,却还在期待。
真是有些傻了。
李景琰听着小碎步渐行渐远,步履似乎有些拖沓,他菱唇微抿,有些苦恼:
这是失落、生气、伤心了?
女人心,海底针,明明一刻钟前还兴致昂扬,李景琰漫无目的想着。
李景琰此时还未发觉,这是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上了心。
在意她的喜怒哀乐。
程鱼儿出了寝殿,知夏便小步接了她的食盒,轻轻道了声:“王妃。”
程鱼儿轻轻点头,她抬目环视一周,每一个相熟的丫鬟,她瞥见知夏还算老实,便轻声吩咐道:
“着两人给王爷沐浴,王爷衣襟脏了。”
“是。”知夏恭敬应道。
她目送着程鱼儿身影远去,差了两个平日里侍奉李景琰沐浴的小厮,便提着食盒朝着房中小跑去。
“知春。”她关上门,三步并作两步,将食盒放在桌案上,面色惊慌道:
“知春,王爷竟然将王妃煮的粥都喝了!”
她声音有些尖利,尾音带着颤抖,她刚路上已经偷偷掀了食盒。
“什么?”知春骇得面色一白,差点从榻上摔下来,她光脚下了榻,凑到桌案前一手掀了食盒。
只见食盒中白瓷小碗空空的,只剩一个碗底。
知春面色一点一点变白,从唇瓣开始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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