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天涯。你们自小习武有些底子,但到底比不过这些人堆里爬出的精类。”丁兆同突然背过身去,语气似有些许波动,“若是有日定远王府大厦将倾,他会带着你逃里临都城这谭深渊。”
“不,要走我和爹爹一起走。”他话音刚落丁烟便脆声低呼,上前搂住丁兆同,眼里竟然还挤出几颗泪来。
“傻孩子说什么呢,只是怕万一,平日里他也能在你练武时提点一二。好了,天色也暗,你先回嫣园休息,若是有事再来主阁找爹爹就行。”丁兆同抚了抚丁烟头发,轻轻推开她,又朝那一身黑衣的人道,“你以后就跟着四娘了。”
“诺。”这是黑衣人至此唯一的句子,简短精要,绝对服从。
丁烟又从左侧绕出主阁,回头一看,黑衣人已不见踪影,估计是隐于夜幕。
白露站在主阁口处哆嗦着身子,提着灯笼的手缩在袖内,脑袋一点一点地似在捣药。
“白露,回嫣园。”
白露这才猛地清醒,“阿嚏”一声,打了个响嚏,手忙脚乱地提着灯笼调头。
“哎,也不怨玉溪老是有话说,咋咋呼呼、莽莽撞撞,今日罚你守整夜好好反思一番。若是再犯,就送到浣衣坊,好日子过糊涂了罢?”丁烟见白露着实有几分心不在焉,一向不发脾气的她也冷声呵斥了几句。
白露连连颔首,打着灯笼又搀好丁烟,一路回到嫣园。
二人还未入小院,玉溪就迎了上来,倾身问道,“四娘?如何?”
“倒也没如何,只是谈了谈三姐待嫁一事,我怕是在府中也留不了多久了。”丁烟脸色淡淡,玉溪找什么不出端倪。
“哎呀,这样长房何时能出头,到时候爵位若是被大郎袭了去,四娘怕是哭也没了眼泪哦。”玉溪长叹一声,嘀咕道。
“这不是还有耀二哥嘛,嫡庶之礼不可废,你也可以马上给母亲传个话,爹爹是不会枉顾她正妻身份的。”丁烟突然高声,似是怒气冉冉,小院平地惊起几只鸟儿,扰地树枝叶刷拉拉直响。
玉溪这才明白自己逾越了,连忙伏地,万分惶恐,“奴婢自知失言,还请四娘责罚。”
“你有何错?只是关心我们母女罢了,起来吧,好意我心领了。”丁烟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步子却一分未慢,留着玉溪跪在地砖间。
又走几步后停在房门处,挥手要屏退白露。
白露为难,“四娘不是说罚我守夜嘛?”
“你守下半夜,上半夜让红袖来吧,去唤红袖。”白露听了这,知道有觉可睡,立马跑了个没影。
丁烟这才召玉溪进屋更衣沐浴,她生怕自己做了什么惹到这位小主子,硬是一个字没吭。
只留哗啦啦的水声和静谧。
待换好寝衣后,丁烟这才靠到玉溪身上,“玉溪啊,你是我娘的陪嫁丫鬟,一路陪着她,直到能在定远王府有一片位置。自小时你又照着我,我本有心照明月,明月也要向着我才行。”
玉溪帮丁烟掖好被子,轻声许诺,“四娘放心,玉溪绝无半分别的想法。”
“行了,下去吧。”丁烟阖上眼睑,一副困意浓浓样。
玉溪缓缓放下隔扇处的纱帘,轻声退出房门外。
床上的人儿忽的坐起身,一眼看去哪有半分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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