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似十六年华。
镜面泛起一闪而逝的光,人影绰绰。
此番竟是脱胎换骨。
眉黛如远山,一双美眸如寒潭,如秋水。
长长睫毛遮掩下,竟有些令人怜惜。
我讶然地抚上脸,镜里的女子也亦然。
这面目已没有任何老宝的痕迹,鼻梁挺了些,脸颊也没那么圆润,无雕饰没傅粉,肌肤如脂,浑然天成,眉眼中竟似杂糅了脱俗与慵懒媚态。
一粒朱砂痣缀于雪肌上,竟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一声叹化于空中。
青烟浓烈了些,幻化之下,那场梦境繁乱袭来,仿若前世。
记忆之中,两个幼女还仍是趴在桌上,一板一眼的诵读。
那个文静寡言,手无缚鸡之力,只晓得躲在姐姐身后的女娃娃,如今竟是鸣剑派独当一面的尊上。
嘴微上翘,笑意随了眼波流转。
风笛歌,你何来的这种能耐?
“尊上,您可有何不适?”青纸轻声唤了句。
这才将我从青烟幻化的记忆里拉扯回当下,尽数褪去疲乏,“易容大师的本事好生厉害,竟能将我弄成十六七岁的女娃娃。”
“是尊上的缩骨功练得出神入化才有了此效果。”她回答得规规矩矩,手一合,低头拜道,“易容是您施展内力,亲自软筋错骨挪位变换五官,属下只负责熬汤药。”
看不出我还会缩骨功。
只怕自身内力也不浅,为何当下却一点儿也感觉不出来。
青纸这家伙把事儿撇得倒快,想必是怕我出了什么岔子找她麻烦。
原本的衣衫尽数被撑坏了。
我裹了锦袍,赤着脚,迈入榻上,夜里的寒风渗入大殿,无微不至地抚上行走间露出的****与雪白大腿。也不知道是袍子香还是这具身体的药气刚散,空气中荡开了撩人的香气。
玄砚跪于地上,一双眸热烈地望着。
我斜卧在榻上,揉着太阳穴,二指拎来金凤缠龙的褥子徐徐盖在身上,“能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既然我是这剑鸣派的尊上怎会在勾栏。而易容大师既然潜伏在我身旁,为何不早些告之。”
“潜入勾栏,是尊上的主意。青纸只敢在旁边帮衬着,却不敢逾越,若不是宫归艳生疑,偷袭您,破了计划。青纸也不敢把您带回。”
我支颐脑袋,漫不经心,“好一个不敢,不逾越。”
她身躯微抖,“青纸罪该万死,请尊上责罚。”
“我可不敢罚你。我现在没了记忆,也不晓得你说的是真是假。”一双眼弯成柳叶眉,笑得很是明快,“不过……若被我查出你话里丁点儿的隐瞒,我也自留不得你。”
“属下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说下去,让我听听。我倒想知道,你说的这个让我受了好些皮肉之苦的计划究竟当初定的是何计?”
天下第一勾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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