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把弘农王生撕了,咱们现在去探视,时机确实刚好。”
“走!”
没有丝毫犹豫。
董卓起身,绕过长案,转入殿中,大手一挥:“来人,备马,我要去太傅府。”
府中侍从欠身拱手:“喏。”
旋即。
转身离开,准备马车、礼品等。
太傅府。
偏殿。
无烟石炭上爬满了灰,却难掩其体内赤红的热量。
袁隗跪坐在蒲团上,身旁是温热的手炉,以及褪下的貂绒大氅,他随手抓起一抔黍稷梗,丢到炭火盆中,冒起一缕青烟。
抬起哭到湿润、红肿的眸子,望向前方的灵牌,“袁胤”两个大字,格外显眼,宛如一柄锋利的宝刀,狠狠地戳在他心里。
袁隗怎么也不敢相信,南阳皇帝陛下居然敢如此行事,要夷灭汝南袁氏全族,这简直就是杀人诛心,丝毫不给活路啊。
那可是自己的族人!
血浓于水的族人!
袁隗心绞痛,从他苏醒到现在,始终没有恢复过来,整个人就像是丢了魂儿一样,凝望着面前的灵牌,不时喃喃自语:
“胤儿啊,你死的好惨啊!”
“是我害死了你。”
“胤儿啊—!”
“.”
正在这时。
吱呀!
门被推开,一股凉风涌入。
可再刺骨的寒风,都没让袁隗打半个哆嗦。
因为,他的心早已经凉透,整个人如行尸走肉,全然没了知觉。
一道悠长的影子拉长,缓步走到袁隗身后。
这一幕,是何等的似曾相识,只是双方角色互换,竟显得是这般讽刺。
“叔父。”
随即,袁基跪坐下来,为炭火中加了一把黍稷梗,跟着轻声言道:“丞相董卓前来拜访,您若是不想见,小侄便去回绝了他。”
“不必了。”
袁隗抽泣一声,挥袖拭去眼角泪水:“董卓此来不是嘲笑咱们的,而是要与我袁家合作,即便今日不见,明日其必定复来。”
“可是叔父,您.”
不等袁基开口说完,袁隗已然摆手打断:“没关系的,还记得叔父说过的话吗?身为一家之主,必须要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要有大将风度。”
“汝南袁氏已然遭受大难,逝者已逝,一味的沉寂在悲痛中,只能令亲者痛,仇者快,我袁隗焉能如此!”
“扶我起来。”
袁隗长出了口气,努力让自己恢复冷静:“不管怎样,咱们还得借助董卓的力量,让本初快速壮大起来。”
望着眼前似乎一下子苍老了数十岁的亲人,袁基的心益发的疼痛:“叔父,不差于这一时半会儿,您还是要以身体为重啊!”
“没必要!”
袁隗强撑着身子起来,扭头瞥向袁基,郑重道:“我的身子如何,自己清楚,这点打击,还杀不死我,你放心便是。”
“叔父—!”
“走吧。”
袁隗大手一挥:“头前带路。”
二人出了偏殿,一路直奔前厅。
当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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