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样,老将军肖恒又来到陵署喝茶了,萧惯沁…他款待了他。
跟以前一样,肖恒的神色安详而宁静。茶过三盏,他说:“孟镇督,你这里的茶很不错,可惜老夫很快喝不到了。”。
“怎么?”
“老夫很快就要致仕了。”
肖恒漫不经心、很平静地说。
孟聚手轻颤一下,很快平稳下来。他将茶水到入肖恒茶盏中,也不抬头:“确定吗?”
“确定了。长孙寿找老夫谈了赞扬了老夫一通,说老夫为北疆戎马半生,劳苦功高,很是辛苦,现在该是歇歇的时候了。他准备赏给老夫一个都将的虚职,然后让老夫退休。”
肖1恒语气平和,无怒无喜,平静得象深不见底的潭水,不现丝毫涟漪。
孟聚问:“老哥,你今年贵庚了?
“五十二了。”
“长孙寿弄错了?朝廷规定,武将致仕的年龄一般是五十五到六十之间?你还早着呢。”
“孟镇督,兵部也有规定,对那些功勋卓著、身有伤残、精力不济的武官,提前几年致仕也是允许的。现在,长孙寿是东平的军政首脑。他说行就临走前,他还给老夫提了一级,让老夫拿着都将的俸禄致仕,谁也不能说他剪薄。”
孟聚捧着茶杯不出声,茶水的蒸气朦胧了他的面目。过了好一阵,他抬头直视着老将军:“长孙寿才网到几天,他动手这么快?这么没耐性?”
“嗯,欲除其帅。必先剪其羽翼,古人兵法早这么说了。”
“羽翼?老将军太谦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是心照不宣。肖恒的话里虽然有恭维的成分,但其中不无真实。长孙者他背后的拓跋雄一对方的真正目标还是自己。
因为感念孟聚的救命之恩,肖恒一直在有意无意的偏袒和庇护弱小时期的孟聚,这点,六镇大都督府也早看在眼里。如今,长孙寿立足未稳就要除掉肖恒。很明显,对方是生怕将来对付孟聚的时候,边军内部还有不协同的声音发出来
,他们要将那些不稳定的变数提前消灭掉。
孟聚两次拒绝拓跋雄的和好请求,等于硬生生往北疆王的脸上打了两记耳光。他就像一面旗帜,只要他屹立着,所有人都知道,北疆还有拓跋雄不能奈何的人,肖恒甚至元义康都是他的外围屏障要对这么多手握重兵的武将下手,即使
以拓跋雄的跋扈也不能不犹豫。
现在,元义康走了,外围屏障中最重要的一块消失了,拓跋雄的忍耐也到头霸北疆八年的枭雄能对孟聚这个初出茅庐的小毛孩忍这么久,拓跋雄也快到极限了。
从这个角度来说。孟聚很理解长孙寿为什么初来乍到就要拿在东平素有威望的肖恒开刀一拓跋雄连受羞辱,他必须尽早做出点成绩来慰藉老板受摧残的脆弱心灵。至于选择肖恒当目标恰不恰当,长孙寿已没空暇去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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