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的贵客,自当是吴家的上宾。可那天陆英去的时候,并没有见到吴家有人在那接待。而且看吴老六对他的态度,好像也不是什么深交……”
“唔——”祁穆飞若有所思地再次举步向着玉川阁走去。
“哎,只怪陆英这小子嘴太笨,一时半刻也没问出什么来。”黄柏道。
祁穆飞瞥了他一眼,“陆英如何能撬开吴六叔的嘴?就算是你,恐怕也未必能吧。”
黄柏赧赧一笑,又道:“不过,陆英去的时候倒是遇到一个人。”
“谁?”
“月诸使者!”
“他?他去作什么?”祁穆飞好奇地问道。
“陆英遥遥所见,没听得二人说什么,只见月诸使者和邓公子说了好一会话,最稀奇的是月诸使者对那邓公子的态度,十分的客气。谁都知道这日月二老向来轻世傲物,除了夫人,对谁都是一脸的不耐烦。可那天他对着邓公子,却一直笑脸盈盈的啊。”黄柏摇了摇头,有些不忿,还有些不解,“这实在太奇怪了,老夫实在参不透其中玄机。”
他提到的“月诸使者”,便是墨家的门童月魄。
祁穆飞没有作声,而是止步问道:“你刚说他带了两名女使,可是瞧出了什么?”
邓家祖祖辈辈素喜云游四方,广结好友,邓林与他的父亲早年在秀州濠股塔有过一面之交。也因着这份夙缘,祁穆飞接到邓林的门状时,便即答允相见。
从父亲生前的口述中,祁穆飞知道邓家早年也是闻名天下的杏林世家,但到了邓林父亲这一辈时,由于连年兵燹和靖康之变,邓家在北方的家业付之一炬。从那以后,邓家家道中落,再加上邓家后世子孙不善治家产,不说遮风避雨的屋宅,连着邓林父亲去世时的棺柩也未能置备,只落得用苇席一卷草草了事,连个青蝇吊客都没,这件事至今都让同道中人唏嘘不已。
潦倒如此,又如何能用得起两名女使?难怪黄柏会起疑。
“方才在银杏林,其中一个名叫‘杏娘’的女使随口就吟出了欧阳修的《梅圣俞寄银杏》,我看她行止端方,倒不似……恐怕其中有什么……”黄柏讳莫如深地隐去了某些敏感的字眼,一双苍老的手忐忑不安地紧握着自己的颔须。
“杏娘?”祁穆飞默念道,少顷,他才对黄柏回应道,“想知道他们葫芦里卖什么药,我们一起去会会看,不就知道了。”
祁穆飞的漫不经意让黄柏有些不放心,他想再提醒几句,可祁穆飞没让再说下去:“进门就是客,既然我们已经请他们进门,还怕他们喧宾夺主不成?”
黄柏闻此,只好不再多言。
正欲迈步前往玉川阁,忽然,祁穆飞又转身向黄柏问起了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
“夫人,今天服过药了吗?”
紧随在后的黄柏闻言,急上前一步,神色有些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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