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辞却先开了口:“那你倒是说说,我的心有什么病?”
“四个字,贪——心——不——足!”
师潇羽一字一顿将他柳云辞的病名给报了出来。
情知师潇羽在调侃自己,却还不识好歹地去问,柳云辞这番自取其辱,只能说是自找的。噎了半晌,他才憋出了四个字:“一派胡言!”
虽然声音响亮,但声势已大不如从前,而且这两个字之后,他也没再就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只是“恨恨”地瞟了师潇羽一眼,也恨恨地白了邓林一眼。
手中的折扇“呼哧呼哧”地扇动了起来,显得有些焦躁。
凉飚乍起,送来一阵寒凉。
这时才恍然的邓林,讪讪一笑,然后缄口结舌地退出了这是非之地,陪着吴希夷收拾花草,方知这满园的茶花乃是妙绝天下的茶花珍品——玉茗。
“两年未见,祁夫人竟也学会断症了!看来真是久病成医啊!”墨尘忽然转过头来,“那敢问祁夫人,墨某得的是什么病呢?”
他那双适才还在刻意闪避的眼睛,刻下死死地定在了师潇羽那张猝不及防的玉脸之上,那眼神丝毫不容对方回避。
“……”
师潇羽惊愕地望着他,那凝滞的目光就像是被对方的问题给突然难住了一样,而她的喉咙也仿佛被什么东西给扼住了一样说不出话来。
“让我自己来猜猜。”说着,墨尘皱起眉头。过得片刻,他徐徐抬起右手,扪在了自己心口的位置上,问道:“我得的该不会也是无药可救的心病吧?”
“你……”师潇羽支吾其词,答不上来。
她转过头来望向祁穆飞,欲向他寻求帮助,可祁穆飞没有任何回应,只是微微将身子侧转了一下。
“五爷未免也太看得起她了吧?医方之事,潇羽志不在此,怎会给人看病呢?就算她有心于此,两年时间,连舂捣药材都不够资格,又怎能给五爷断症呢?”
祁穆飞顿了顿,又道:“还有,五爷刚才有一句话恐有谬误。”
墨尘一脸惶惑地望着祁穆飞,以眼神问道:“哪句话?”
祁穆飞迎着对方的目光答道:“她得的不是病,何来久病成医之说?”
墨尘心口蓦地一酸,对祁穆飞冷不防投来的一道寒光,竟有些招架不住。
他嘴角微微一颤,还道:“既然祁夫人不会看,那七爷总会看吧。”
“并非祁某妄自菲薄,祁门医术,从来只以针砭之术为长,这望诊之术,并非祁门所长。五爷也是知道的,又何必叫我班门弄斧呢?邓贤弟乃‘赛卢医’之后人,尽得‘四诊法’之精髓,五爷若有什么不适,他一望可知。”
祁穆飞说话间,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移至了身后那位正望着玉茗发呆的邓林身上。
邓林正赏花赏得入神,忽听得祁穆飞提到“赛卢医”,不禁竖起耳朵来听,转头觑见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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