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他看到了孔千羽的脸,神情依然是倨傲中带着几分轻蔑,对他不喜。但画面最终定格在孔千羽伸出一只手,将他扶起。
“妈,我姐呢?”孟令泽打断了谭弈的话。这熟稔的称呼,叫的是哪个姐姐,不言而喻。
“你的脑子呢?刚才是聋了吗?没有听到你妈说的话吗?你昏迷不醒的这些天,都跟这个艳鬼在一起。她吸取了不少你的精气,你差点儿就死了。懂了吗?”
前一秒还在叫嚣小爷从小到大都不信这世界上有鬼的少年,下一秒。视线就对上了几双没有眼白的死鱼眼,再仔细一看,死鱼眼属于几张青白的脸。
门口的鬼魂从孟令泽的眼前瞬间消失不见。欣赏了这么精彩的一出大变活鬼,孟令泽除了沉默,还是沉默,整张脸胀得通红,他可还记得刚刚自己叫嚣了些什么。
孟令泽颇为豪气的想要下床,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来啊,你这么有本事,会抓鬼,抓个鬼来让我亲眼见见。不都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吗?鬼长什么样,鬼在哪儿呢?”
什么乱七八糟的?“艳鬼是什么?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你怎么会在这里?”孟令泽狐疑地盯着孔千羽。
“来来来!本少爷已经迫不及待了!鬼呢?”孟令泽还在不知所谓地疯狂叫嚣。
谭奕在这儿,有些话孔千羽就不方便问了,礼貌告辞,离开了医院。
她为自己的儿子叫屈,言语间也带了几分不满出来:“你当人家是姐姐,人家可没当你是弟弟。”
这入目周边到处的洁白,以及浓浓的消毒药水味道,再加上身上特有的蓝白条病号服,目测是医院无疑了。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我的儿!”谭弈又哭又笑的一把搂住他:“你可吓死妈了!”
不是亲生的果然不一样,无论如何都养不熟。
“咕噜”这是许久未曾进食的胃发出的严重抗议。
他明明记得自己应该是在酒吧喝酒才是。怎么好端端的,突然从病床上坐起来了呢。
孔千羽懒得搭理这个脑子不清楚的小屁孩:“我有话问你。缠着你的艳鬼,你是从哪儿遇到的?有没有谁给过你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这么明晃晃的打脸,任他脸皮再厚,也承受不住。
孔千羽专门擅长医治各种不服。
“切!你下一句话不会是要说,我这条命是你救回来的?艳鬼是你抓的吧?我的事你知道的这么清楚,难不成你当时就在现场?”
这几张脸的主人,后脚跟离地,都是踮着脚站着的!
孟令泽连叫都忘了,半响都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们年岁不同,死状各异。因长期没有祭祀香火,瘦骨嶙峋,看着好不凄惨。
还是谭奕买饭归来打破了一室沉默,孟令泽整个脑袋都恨不得扎进一次性餐盒里。
“你昏迷不醒已经有八天了,医生怎么也查不出病因。还是妈请来了个老道。他说,你被脏东西勾走了魂魄,做法把你的魂儿找了回来。我的儿,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想不想吃什么东西?”
他是真的饿,也是真的羞愤欲死!
“妈妈这就给你买粥去,你等着我啊。”谭奕一溜烟小跑的出了病房,留下孟令泽与孔千羽相顾两无言。
“妈,我这是怎么了?”孟令泽的记忆还停留在七天前。
艳鬼五百年精纯的阴气所化,足以让任何人能够暂时见得到鬼了。
总不至于孔千羽是个大圣母,即使知道自己看不上她,还巴巴地跑到医院守在病床旁,装成姐弟情深的模样吧?
那双手温暖,干净,最重要的是,让他打心底里升腾起一种满足感,安全感。
他知道她是可以信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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