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冷声道：“他有本事把这里变成这样，有本事抬起手指就把几十名训练有素的特工打倒，甚至打死。
恐惧？
或许我们才是应该恐惧的那一方，皮尔斯先生，或许，你现在就在恐惧。”
抿着嘴唇，皮尔斯沉默着，看着弗瑞。
“呵呵，或许你说得对，他这么做，是因为不想事情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也就是说，现在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弗瑞说的像绕口令一样，但是皮尔斯听懂了。那个罗兰今天这么一闹，反而让弗瑞更看中他，更想要招揽他。
可是皮尔斯不希望这样。
因为，他就是隐藏在神盾局的九头蛇最高领袖。
无论是那处隐藏起来的训练基地，还是对罗兰这个叛逃者的追杀，甚至是对那个基地剩余人员的灭口……这一切的一切，都和皮尔斯脱不开关系。虽然九头蛇奉行着严格的单点对话，彼此之间互相不知道身份，而他这个隐藏在神盾局吸血的领袖更是只有少数的三两个人知道他的身份，但……
万一呢。
万一弗瑞这个家伙从罗兰身上查到了什么呢，万一那个罗兰自己都不知道的某些看似无用的情报，真的能让弗瑞顺藤摸瓜一样的查到更深层次的东西呢。
叛徒，风险，不可控，爆点……
当一个人身上集中了这么多关键信息之后，皮尔斯是绝对不可能让他活着的。
当然，这些事情，不能让弗瑞知道。
“看来，你是真的决心招揽他了。”
“这么说有些不太合适，罗兰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办理退出神盾局的手续呢。”
“你总是喜欢这种冒险的计划。”
皮尔斯摇着头，语气柔软，态度动摇。
“重新装修的批款我可不会给你批，你自己想办法解决吧。”
“哈哈哈，我会的。”
无奈的叹口气，皮尔斯最后还是妥协了，就像之前的许多次一样，又站回了弗瑞的那一边。
皮尔斯走后，一个略微秃顶的男人敲门走了进来。
“boss，我需要一份签字的书面文件。”
“嗯。科尔森，你对罗兰这个人怎么看。”
“危险人物，破坏力极强，难以接近。”
“现在，我需要你去争取接近他，非暴力的那种。”
“好的boss。”
科尔森表情不变，接过文件就转身要走，没几步又回来了：“boss，关于罗曼诺夫特工之前交上来的那份文件中提到的那个，罗兰说过的要求……”
“怎么。”
“没什么，我只是想确认一下是不是真的要执行。”
“很危险，还是很犯罪。”
“……都不是。”
“那就执行吧。彻底的执行。”
“……好。”
弗瑞不知道，他这一点头，会让一个还在上学的学生经历多么惨痛的教训。因为走出门口之后，科尔森就皱着眉头下了命令。
“派两个外勤，去……唉，我是真的不想这么说，但是，这个叫弗莱舍的孩子到底怎么得罪罗兰了？”
行吧，我们动手，总比罗兰动手要强一些。科尔森也只能这么劝自己了。
……
神盾局这边鸡飞狗跳的，两个先后执掌过神盾局最高权柄的大佬明着暗着的各种试探，斗争，几句话之间就决定了很多人的命运。
罗兰全然不知道，也不在乎，从神盾局出来他就奔着快餐车去了，刚才在神盾局背了一大圈菜谱，这会儿正饿着呢。
左手汉堡，右手可乐，怀里抱着一个超大的薯条桶，罗兰刚回到家，就听见屋子里叮叮叮的铃声响个不停。
“催命啊！真是的，我看看……金并，35个未接来电！哇，他真的很急诶……”
手机关机，电池扣掉，罗兰坐在沙发上，把电视打开了。
“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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