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还能证明?”县令道。
“我那班师兄弟,都听说过此事,且不止一次。”王六道:“不过,我与师傅最亲近,因此只有我看过家谱。”
“什么家谱?”
“手艺人传弟子的家谱。”王六道:“家谱上记载着师爷,师祖……我们这一支,七代工匠,都有记录。
师傅说将来这家谱要传给我的,因此拿给我看过。
不仅如此,师傅还将张五……”
王六戒备地看了一眼跪在一旁的张五,浑身肌肉都绷紧了,似乎害怕下一句话一出口,张五就要扑上来咬他。
“……还将张五从家谱上除了名。”
“没有!”张五果然扑向了王六。
可他还没扑到近前,就被衙役踹了回去。
“公堂之上,岂容尔作怪?!”衙役呵斥道:“小心吃板子!”
小插曲结束后,县令又道:“王六,本官再问你,你可整理过老船工的遗物?”
“小人已将师傅的遗物分门别类整理清楚。”
“找到你们的家谱了吗?”
此话一出,后堂的闫寸拍手道:“关键果然在这儿!”
吴关叹了口气,道:“是我疏忽了,当日询问王六时,我虽也听他提起逐出师门什么的,却终究只是口头一说,不知还有家谱这种东西。
我没问,王六那时估计也没想起这茬事儿。若换成你审他,这案子说不定早就破了。”
闫寸道:“你不是说你们那年代早就不兴拜师了吗?”
“嗯。”
“如此,你想不起来实属正常,倒是我……幸亏咱们这位县令心思缜密。”
堂衙上,张五又惊又怕,县令继续道:
“我来告诉你当晚发生了什么吧。
你已揭不开锅了,唯一的希望就是求得师傅原谅,得到一份工钱。
因此你去找老船工时,可谓低三下四,可是老船工不依不饶,还在那晚拿出家谱,让你看被划去的名字。
这令你恼羞成怒,于是你掐住他的脖子杀了他。
杀死老船工以后,为了不让人发现你已被逐出师门,你便拿走了家谱。”
“我没拿!”张五大声道:“您可去我的住处搜!”
“我倒要先搜搜你的身。”县令道:“来人!将这厮的上衣脱下!”
衙役们应和一声,四条大汉上前,按倒张五,不由分说扒下了他的衣服。
赫然可见张五胸口及手臂上有多处划痕。
“你且说说,你身上这些伤哪儿来的?”
“小人喝醉了酒,摔在树丛里被树枝划伤的。”
“哪一日喝的酒?喝醉后在哪儿划伤的?”
“就在前一天——师傅遇害前一天,”张五对答如流,又指着王六道:“若您不信,可以问他。
我那日请他们吃酒,花掉了身上所有的钱,只为求他们帮我在师傅面前说两句好话。”
张五干脆转向王六,质问道:“你吃了我的酒,可有帮我说话?”
“这……”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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