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珠子已买上了,那心腹正往回赶呢。
问题是,县令挪出来买珠子的这笔‘重金’,就是税金。
钱财嘛,挪用一时倒也没什么,只要赶在年末考绩之前将窟窿补上。”
“所以县令这是投资,他想让你给他填补窟窿,倒也是个孤注一掷的办法,不过……”吴关歪头道:“我刚才听姐姐说,要还清县令借给你的四千贯,最快也得三个月,更别提帮他填补买珠子的窟窿了,眼下已经到了九月……好像时间来不及啊。”
“今年倒不碍事,只要明年能将亏空填补上就行。”
“哦?”
“没什么特别的,不过是跟考校官员熟了,可以塞些钱,糊弄一番。明年那位考校官员就要致仕了,也不知换谁来。”
“这是在玩火。”闫寸道:“若日后事发,牵连到你身上,谁能保你?”
“你呀。”荷花一脸无辜地看着闫寸,“这里难道还有比你官儿大的人?天塌了当然得由你顶。”
闫寸吐出一口老血。
“先不说这些。”荷花摆摆手,“一切还得看买回来的珠子长得像不像,若像,谁又看得出来?
只要太史局没发现端倪,正常收了珠子。将来再拿出去镇水,不灵了,也找不到咱们头上。太史局大约会把责任推给下次供奉御珠之地的官员,两边就扯皮吧,又或者推说灵气不够,反正跟咱们没关系。
此事看起来危险重重,但细想想,越是这种玄乎之事,大家都无法解释,出了问题反倒不容易追究。”
荷花将几人的酒杯添满,招呼道:“喝酒喝酒,你们倒也说说最近的见闻,突厥怎就突然撤兵了?”
吴关应荷花的要求,大致讲了两人在此事中所起的作用,引得荷花惊叹不已。
各自讲明近况后,四人又是一番谈笑,十分惬意。
宴会一直持续到月上柳梢。
“要不今日咱们就在船上歇着吧。”荷花提议道。
吴关的懒虫已爬上了头,自是双手赞成。闫寸和燕子在这种事情上从来都没什么发言权,只能听从两人的安排。
喝干最后一滴酒,又从河里打水洗过脸,吴关和闫寸回到共住的船舱。
新船的缘故,有股木头和彩漆混合的味道。好在古时所用的漆料均是天然材质,并不含有甲醛之类有害物质,新船新屋皆可直接使用。
“我发现你酒量变好了。”闫寸道。
“总得有点长进。”吴关道:“你别说嘿,可能跟每天早上与你一起练功有关。”
“你是想气我吧?”闫寸道:“体格没变强,力气也不见长,就只是酒量变好了,这就是我训练你的成效?”
吴关躺在榻上,无辜地摊手道:“怪我喽?”
闫寸懒得理他,背对着他很快睡去。
喝了酒的缘故,再加上船在河中轻轻摇晃,这一觉睡得好极了,就连闫寸都比平时醒来得要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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