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孩,看得郁徵好气又好笑。
乌龟石确实很硬,可也没硬到连铁钎子和铁锤都敲不下来的地步。
今天在山上做的活比较重,郁徵几乎把府里的人带空了。
云彩贴着地飘,从上空往下看,活像石头山披上了披帛。
纪衡约怕冷着小世子,还特地带了件披风,骑马的时候将小世子严严实实地裹在怀里,连眼睛都不给露——眼睛周围的皮肤薄,容易被风吹皲。
种好铁皮石斛再浇上带有月露的定根水,在寒风中的铁皮石斛比养在花盆里的时候还精神。
奈何这石头实在太坚硬,他们的锄头敲出了火花,卷了刃,石头还是连小裂缝都没有一条。
这么一座光秃秃,布满石头的山,搭配着这种云霞,看着十分奇异——就像志异中记载的宝光一般。
郁徵心情好,很早就睡了。
他们郡王府的人在种植上都有经验,扦插铁皮石斛的过程也很顺利。
郁徵问完周兆这边,又问纪衡约那边。
要上山,马车不好走,郁徵的马术又还可以,他干脆弃了马车骑马。
只是,和王府及贡田不一样的是,石头山上飘着少许彩色的云霞。
随着“咚”一声,铁钎子被敲到了底,石头也终于被敲开了,连同铁钎子一起被敲碎,下面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深洞。
谁都不知道这深洞有多黑。
他们也顾不上探究这深洞有多黑。
因为随着石头被敲破,洞里面的臭气猛地涌上来。
纪衡约首当其冲,被熏得脸色发白,泪花都快出来了,当场面孔扭曲。
难为他一派君子作风,此时也没失态吐出来。
其他人就没那么能忍了,众人东倒西歪地往旁边躲避,好些人还张嘴干呕。
太臭了,他们这些离得近的,活像鼻子被人打了一拳,打到嗓子眼里了。
或者鼻子里面被人用沙子磨了一下。
臭且疼。
郁徵被护着离得较远,臭气一出来,他眼疾手快,第一时间抱着脸色苍白的阿苞躲了出去。
饶是如此,他们也被臭气熏得两眼发花。
好像他们不是敲破了块石头,而是敲裂了个粪池。
等味道稍微散去之后,纪衡约过来等郁徵的指示:“殿下?要下去么?”
郁徵扫过众人,一时间,所有人都苦着脸,面上带着祈求,看起来非常不想下去。
郁徵以己度人,他也不是很想下到里面,故手下的抗拒也很好理解。
然而想起那个梦,他总觉得底下应该有什么东西。
他说道:“今日所有下洞的人,多发十日俸禄。”
这话一出,大家脸上愁苦的神色顿时去了几分,有几人主动站了出来。
郁徵不知道底下有没有什么危险,这股气体有没有毒,不敢贸然让人下去。
他沉吟片刻,向纪衡约:“不知道底下有没有毒,先去抓点猎物,绑着放下去试试。”
纪衡约立刻应下,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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