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搜索了一下,这种款式的拨浪鼓,曾在该区的一座基督教堂,修女收养的孤儿间风靡过,时间也正好是四年前。”
路瞳阴沉如水的目光幽幽看向明川,“难道说苏璃当年那个孩子,又活过来了吗?”
明川呼吸沉重,五指猛然收紧。
那一瞬,他想起马赛酷暑,教堂门口的竹篮里,放着一个襁褓中的男婴。
那男婴一双水汪汪的黝黑大眼好奇地瞧着自己,而那婴儿身上,就放着一个半旧的卡通拨浪鼓。
和那晚林老带回来的,一模一样!
“不可能!”
五指张开,那信纸已揉碎成团,滚落在地,“孩子死了,我亲眼看着他死的!豆丁一出生就夭折了!”
路瞳捡起地上的外套,重新披在明川身上,安慰道:“我只是猜测,否则为什么时秋夜一回燕城,所有关于豆丁的事就全部出现了,这个世上没有巧合,有的只是必然。”
一听到“时秋夜”这个名字,明川下颚紧绷,眼底反卷起冰冷的杀气,“无论豆丁是否还活着,我都绝不允许时秋夜再接近年年一步,他就是个恶魔,一旦靠近,只会再次让年年伤的体无完肤。”
明川灰眸看向窗外,似乎在着回忆什么。
此时夜色黑暗无边如化不开的墨,衬着他唇边勾起的弧度,竟有种嗜血的意味。
“不过很快,就能永绝后患了,年年只会属于我一人。”
手机忽然响起,明川走出书房才接通。
路瞳望着他的背影,唇边缓缓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明川的秘密,她现在又掌控了一分。
果然不出她所料,不过一封盖了马赛邮戳的假信,就能让他情绪波动的如此激烈。
看来五年前关于苏璃小产的背后,还隐藏着更深的秘密。
从苏璃受刺激昏倒,一直到她再次醒来,发现孩子没了的这六个小时内,究竟发生了什么?明川这段时间又去了哪?
等这个秘密全部暴露之日,就是她路瞳彻彻底底拥有明川之时!
这一天,不远了。
*
晚六点,兰湖
天地间一片漆黑,湖面上泛起一圈涟漪。
翘起的最后一截车尾尖角,彻底没入水底。
车厢内实时温度,零下二十度。
湖水中,整辆车都是倾斜向下的,无穷无尽的恐惧丝丝蔓延开来,无孔不入。
水已经漫过了两人的大腿,冰锥般刺激着他们紧绷的神经末梢。
时秋夜身上的黑色衬衫全被打湿,他踮着脚,正在努力寻找出口。
“再这样下去,水就要结冰了,我们会不会完蛋?”
湿透的头发一缕缕紧贴着脸颊,苏璃身上披着时秋夜的外套,靠在铁皮车壁上保持体力。
但她依旧觉得知觉已经麻木,大脑都有些不受控制,整个身子冻的直打颤。
“不会。”时秋夜的声音冷静而强势。
这种危急关头,他还能有这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心理素质,哪怕越来越接近窒息死亡。
苏璃觉得至少这一刻,仍是安全感十足。
“一旦我手机故障,UDA与我失联,他们就会立即通过定位我最后的位置展开搜查。所以放心,他们一定在赶来的路上。”时秋夜柔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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