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常年飘雪。
一院菊花一日没开过,他这才知道,菊花在裕冬是种不活的,于是他才悻悻地改种了梅树。
一共两棵,上面几根枯枝做的鸟巢。
霍叶宁,你喜欢住树上,一棵住腻了,就换一棵住。
他骂他脑病,鸟哪里冬住在树上的?
精卫伸出手,轻轻触在那棵梅树上,烦躁郁闷的心在此刻被梅花的清香一缕缕抚平。
若是死在梅树下,魂魄也苦寒香。
他走过廊庭,厅,卧房,抚过霍叶宁的书架,霍叶宁的茶桌,霍叶宁的竹椅,最后抱起了霍叶宁的酒坛。
精卫拿开酒塞,酒坛里的浓浓烈酒毫不迟疑地灌进喉咙,喉结滚动,清澈的酒液落进喉咙,又辣又灼。
这是他第一次喝酒。
好烈。喝过酒,心就不痛了。
脑袋昏沉了些,直一坛烈酒喝尽,他沉下眸光,用灵气酒意催发出去,抓紧身侧的长剑,朝院外的梅树一步步走去。
走梅树边,他轻轻嗤笑了声,树上的鸟巢摘下,合指一揉便化了粉尘。
“霍叶宁,”精卫闭上眼,低低道,“我这就来陪你。”
他买了最好看的新衣服,终于可以什么不想,什么不顾忌,去霍叶宁了。
长剑自身侧拔出,搭在颈边,冷光凛凛,照亮了精卫决绝的眼。
他方要用力一挥,手腕忽地被铁指死死捏住。
“想死啊?”
声音带沉沉压抑的怒气。
精卫心头一震,颤抖眼睫,睁开眼。手指被对方掰开,长剑亦被夺过扔在地上。
光下,对方摘下头上帷帽,眉宇紧蹙,凤眸微眯,伸手掐住了精卫的脸,低声道,
“你死了,我不就白救你了?”
呼吸在这一瞬间停滞,精卫浑身止不住地颤抖,瑟瑟,眼眶涌上绯色绵红,什么话不出,眼泪一颗颗像断了线的珠似的掉落。
“哎,哭什么啊?”男人困惑不解,松开了掐住精卫的手,轻轻用指腹擦去了精卫的眼泪,道,“最近遇什么难处了?”
精卫目不转睛地盯他,呼吸愈发急促,眼泪愈发不可收拾,那张他最想的脸,在他拔剑自刎前,了。
男人叹息了声,粗糙指腹在他脸上反反复复地擦,最后怎么也擦不掉,干脆把精卫的脑袋摁在了怀里,“你哭吧,哭完了可得好好活。”
这小孩,怎么每次那么可怜呢?
怀里的精卫紧紧扯他的衣襟,哽咽不已,心如刀绞。
不是。
不是霍叶宁。
脑海再清醒地如此告诉他。
但是他……他好想,就这么抱一,再多抱一。听他的哽咽,男人抿了抿唇,把他抱得更紧了些,轻声地,“人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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