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琛没说话。
程茉一鼓作气:“既然你帮了我,以后我肯定也会罩着你的。要不然你再考虑一下,加入插画社?”
“这个社团呢……”程茉看到陈琛不悦地抬起手——摸了下耳朵。
一时语塞。
怎么?她的话是让他耳朵过敏吗?
程茉小小腹诽了一下,继续她的推销事业:“虽然年轻,但很可爱,你要不要再考虑考……”
“不要。”陈琛干脆利落地回答。
“嘎嘎嘎。”树上的乌鸦应景地叫了起来。
程茉孤单地站在路边,抱着旁边银杏树以头磕树。
嘴里念念有词:大冰块大冰块我不气……
磕着磕着,她不经意地看到远处的景象,磕不动了——
陈琛面前的银杏小路上。
从路的另一边走来了一个女孩。
女孩紧张得满脸通红。
在陈琛路过的时候,头往下一低,手往前一伸,用尽全部的勇气开口:“你……你好,我……我是高一五班的赵翩然,这个,这个……给你。”
……
银杏叶缓缓飘落。
女孩手中提着的黑色礼盒轻轻摇晃。
许久,女孩抬起头。
面前只剩一片空气。
她抬头张望,瘦长的背影已经快消失在银杏大道的尽头。
她咬着唇,失落地环抱住礼盒离开。
程茉眼睁睁地旁观了这一幕默剧一样的告白。
她第一次冒出这个念头,陈琛对自己的态度,对他这个冷血动物来说,是不是已经算超常发挥了?!
某位陈姓冷血动物摸索着掌心里的东西。
他是在程茉说到“虽然年轻”时摘下耳机的。
小巧的耳机粒滚在冰凉的掌心里,带着长时间使用的热度。
刚刚播放的重金属音乐还有节奏地回响。
虽然年轻……但很可爱。
这年头还有人这么夸自己?
陈琛扯了下嘴角。
晚上回到家,陈琛坐在电脑前,打开了一个密密麻麻满是英文的网站,和人熟练地交流。
做完对方要的东西,天都快亮了。
窗外的梧桐叶被风吹得哗哗作响,枝叶簌簌摇颤,一个绿色的叶片晃晃悠悠地从棕色的细长枝条上刮落,飘到了陈琛的窗户上。
他懒散地靠在椅背上,看着那片顽强扑腾的树叶。
忽然就想到了一个时不时在自己面前扑腾的小东西。
不自觉地笑了。
看了一会,他推开椅子,骨节分明的手指扣到窗户的黑色磨砂把手上。
黑色衬得手背冷白。
那枚叶片还夹在纱窗与窗台的边缘,轻轻地在风里移动着,似乎下一秒就会掉到地上。
“吱啦”,是坠落到地面的干枯叶片再次被风翻起碰撞的声音。第二天一早,无数叶片就会在行人的脚步下碾成碎片。
陈琛犹豫了一会,翻出工具箱,拧开纱窗的固定螺丝,握住了那枚叶片。
叶片没什么美感,边缘线条也不甚圆滑流畅,中间更是烂了几个洞。
他向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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