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还要讨自己生活。
眼前不长的街道坑坑洼洼,从左右几个门院和窗户里头,可以看见桌板和麻布一铺落成的摊子,牌九、麻将、摇骰、叶子牌种类不少。
“那各玩各的咯。”
吴钩掏出几块硬币,随后头也不回地朝着一个院门里头走去。
看他这副动作,吕守良再不怀疑吴钩。
他本来就好这口,早饭没舍得多点,就是想着为了这档子事多存点钱,眼下找对了地儿,哪有不上的道理。
于是他一手伸进口袋,食指和中指见几枚硬币摩擦出动人的声响,选了一家看顺眼的,大步就往里头迈。
只是不想,一切还是被悄悄转身的吴钩尽收眼底。
吕好赌,一直如此。
他在女人方面开慧晚,一直到了三十多岁遇着婆娘才收了性子,所以生平也就几个乐事——听书、看戏、博揜。
只是可惜,吕守良虽然爱这个,但水平不精,输多赢少。
上一世他曾有过一大糗事,在出差时,新月里的头一天,输光了姜沐霖给的全部用钱,最后东窗事发消息败露。
那天晚上吴钩见识了自己这位师父生平对待徒弟最狠的一顿打,姜沐霖揍人的方式很别致,准你还手,把人给打翻在地上之后,还会静静地揣颗糖在嘴里头,等你爬起来。
吴钩没记错的话,那回吕守良起身倒地百次,手脚上的皮都磨破了,浑身通红得这才停止。
自那以后他收敛了很多,只是现在,显然他还未有吃到教训。
吕守良今日发挥稳定,他带出来了十元大钱,先是在百子摊上输了一块,叶子牌时幸运女神也没眷顾,一个时辰下来,手头还剩七元。
他心里忿忿,又跑去玩骰子,没想到上来先赢一把后,又再滑进了深渊。
这人一上头,越压越大,回过神来的时候,吕守良两只眼珠一跳,看着自己的掌心,差点看出对子眼来。
手里只剩下两角钱了。
他指尖掐着两张泛黄的制票,脸上写满绝望。
“还玩不玩了,剩下两角一块儿下了拉倒。”
面前精瘦的中年男人嘿嘿一笑,缺了颗门牙的嘴里漏着风,干枯的左手摁着伤痕累累的骰盅。
“玩”
吕守良喘着粗气,眼睛里几条血丝微微泛着红,这虽然不是什么大钱,但对他这不挣钱的人来说也是一笔小财富了,他原本计划至少半个月内的消遣依靠它们。
照常来说,人玩到这个时候,高低是没法停下来的,下水的太多,捂着剩下一点零头也迈不开腿。
可越这样,越是容易一波送了。
他一抬胳膊,刚想要将那两张纸钞拍在桌角上,却被身后的人拉住胳膊。
“干嘛?”
吕守良一扭头,只见吴钩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后,输急了的他语气里都带着几分火药味道。
“你这两张纸压下去,九成九是没了。”吴钩淡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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