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合欢香起了作用,我现在已经没事了。”
姜扶光抿着唇,忍着笑,轻咳两声,又清了清嗓子,才勉强将笑意压下,可嗓音里仍然含了笑意。
屋里静了静。
眼下能威胁南朝的,只有南越国和云中国,解决了他们,旧勋党派的威胁也将迎刃而解。
“姬如玄,”姜扶光凝视着他,“私盐案陷入僵局,至今仍无进展,旧勋党派隐藏在宗室里兴风作浪,又焉知岭南战祸,是否也有他们的手笔?最近发生的一切,都让我产生了紧迫感,我甚至怀疑,这是不是就是枢机子谶言里所谓的统一大势?”
“我如今担纲了监国重任,前去西南的目的有三,其一是为了坐镇西南,保障戚家军的大后方,防止三诏人心不稳,横生事端,其二是为了凝聚三诏人心,共抗南越,减轻戚家军的压力,其三是为覆灭云中国,收复云南十二县,彻底掌控朝堂。”
如果这是所谓的统一大势不可逆。
话都递过来了,严青只好硬着头皮撒谎:“公子他、他病了,他说他心里不舒服。”
“那你还……”故意配合严青演戏,姬如玄被她看得有些心虚,两眼不停地乱瞟。
“快去看看,长公主来了没有。”
躺在床榻上,背对着姜扶光的姬如玄,听到了一阵轻盈的脚步声,等了又等,没等到姜扶光过来,也没等其他动静,心里正觉得奇怪,就闻见屋里似有若无的清香。
姜扶光松了一口气。
姜扶光目光一阵颤动:“你不生气吗?”
严青正要转身,就看到长公主就门在屏风处,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他张了张嘴,愣是没办法说:公子他生病了。
姬如玄一把掀开棉被,从床榻上坐起,就见姜扶光坐在桌前,打开兽首熏炉,正在添香。
“我陪你。”姬如玄哑声道。
四目相对,姬如玄愣了一下,做贼心虚一般,连忙躺下,钻进被窝里,把自己裹得严实,还故意背过身去。
等了一会儿,没见长公主过来,姬如玄有些等不急了,决定亲自过去看看,但一想,自己还在生气,连忙钻进内室,搁床榻上一躺,大被子往身上一裹,看得追到内室的严青直抽嘴。
所以,她连奏折也没批,特地做了合欢香,就是为了讨他欢心?
还怪好闻的。
“你家公子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
姬如玄注意到,她说合欢香是方才做的,闷声道:“我没有生病。”
“我知道。”姜扶光含笑看他。
“但我知道你在生气,”姜扶光目光专注地看他,顿了顿话,“我想让你高兴。”
就在戚言淮秘密调遣了两万精兵,趁夜黑风高进山,取直道,抄近路,穿插越岩岭的时候,护送长公主出使云中国的护卫队,也在向西南而去。
从洛京一路南下,抵达岭南,继续往西,道路变得崎岖难行,气候也越发寒冷。
车厢四壁裹得密不透风,姜扶光裹着厚实的火狐毛斗篷,颈间围了一条玄狐毛围脖子。
这身斗篷,还是当初西山围猎之后,姬如玄送给她的‘谢礼’,后来送去没尚服局,做了一身半身斗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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