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娇艳的脸庞,愉悦却又疑惑地回答道:奴家不知。只知道昨夜很晚奴家奉妈妈之命替公子洗衣物,今早务必早些送来,其余的,奴家一概不知。
上官逸潇见她眸眼如此单纯清澈,想她小小年纪,也无法如此镇定自若地撒谎,便微微点头,皱眉,陷入了沉思之中。
此处是洛阳,距离长安一夜之间抵达,上官逸潇有些好奇这翠纱蒙面女子到底是何来历。
但一想到那枕边的红色唇印以及自己的一丝.不挂,上官逸潇的脸色不由得一阵白一阵红。
难得醉酒一次,竟叫女人,占了便宜去。
那浣衣女子见上官逸潇默声不答,便大了胆子探了探头,天真而单纯地问道:公子若是没别的什么吩咐,奴家便先行告退了。
上官逸潇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将周身摸了个遍,尴尬无比地讪笑了一声:不知姑娘昨夜替我洗衣物之时可有看见荷包?
浣衣女子微微蹙眉,歪头想了想,良久,摇头回道:公子,奴家未曾看见。
上官逸潇倒抽了一口冷气,银子没了,这客房的房钱,该如何结?
犹豫了片刻,他望了望眼前娇小的人儿,深深的一个大力,吓得女子连连摆手,惊叫失措地回道:公子这是作甚,叫人看去了,多折煞奴家。
上官逸潇却尴尬抬头,真诚万分地说道:姑娘有所不知,我随身的银两不见了,能不能烦请姑娘行个方便?
浣衣女子眼里闪过了一丝诧异逛妓院不带银两?
她狐疑地上上下下又将上官逸潇打量了个遍,虽有些狂放不羁,却倒也不至于像那些个无耻之徒。
犹豫再三,她咬了咬牙,解下了随身的钱袋递给了上官逸潇,垂头默声道:这些,应该够了。
要知道,浣衣一个月月俸不过五十铜板,而上官逸潇住的是上等房,一夜,便是五十两纹银。
她这是拿出了全部的家当。
上官逸潇没想到她应得如此干脆,顿时心中一阵感动,千恩万谢说道:这钱,我一定加倍奉还,以答谢姑娘的善心。
浣衣女子低头羞涩微微点头,转身便颇为不好意思地拾掇着阶梯,叮咚叮咚下楼去了。
上官逸潇回头,深深地望了那鲜艳唇印一眼,目光幽深,亦下楼去结账离开这是非之地。
正当他在老鸨一脸嫌弃鄙视的眼神之中打开了有些穷酸的钱袋,数着铜板之时,他突然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女子的哭喊声。
放开我!不要这样!我不卖身的!公子请自重!
声音之中带着青涩和抗拒,是那个浣衣女子。
上官逸潇转过身,便见到一个穿戴光鲜公子哥模样的男子,一手扼住了她白玉般的手腕,流里流气地暧昧贴近了她,贼笑着捏向了她的下颚,说道:爷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回头爷高兴了,收你做个四房太太什么的,你就飞上枝头了!
说罢,那张油头粉面的脸便要贴上去,却只见眼前突然多了一个拳头,啪的一声,那公子哥的脸顿时鼻青脸肿!
只见上官逸潇立于浣衣女子之前,目光森厉,却神色悠然不已。
公子!
那浣衣女子欣喜而泣,晶莹泪珠落下,我见犹怜!
哪里来的小子!给我上!
那公子哥痛苦万分地捂着脸,扭曲着恶狠狠地一声令下,四周顿现几十个打手!
公子!
这一声,是充满了胆战心惊和恐惧。
无妨。站好别动。
上官逸潇淡淡一笑,赤手空拳,以极快的身法在数十人周身周旋了一遍,不出一刻,莺歌坊内便稀里哗啦哎呦喂地抱头倒了一地。
那公子哥见势不妙,欲夺门而走,上官逸潇却旋身随手拔过浣衣女子头上的不起眼木簪,唰的一声飞出,正中那公子哥的左腿关节处!
公子哥扑通一声便倒地不起,哀嚎不已,却再也无人敢扶。
目测。落个下半身不遂,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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