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的公文。
“正是。”
“那父亲应该没收到吏部的公文吧?”
宋潜茫然:“吏部的公文?什么公文?”
宋珩踟蹰道:“孩儿听陈七郎说起,吏部官员讨论后,一致认为,大阿兄和二阿兄品行不端,是父亲教子无方之过,夫人在京城置办了这么多产业,也让吏部怀疑父亲有贪污受贿的嫌疑,所以,已经下文免去父亲瑄城同知一职,贬为江城典吏,公文在痘疫爆发前就发出去了。”
“什么?”宋潜惊的手中的茶盏都掉地上,碎了个四分五裂。
他急慌慌地跑来京城,还想着运作一番,保全两个儿子的功名,让自己免受牵连。谁知吏部早已下发公文,将他贬去当江城典吏。
这简直就是将他的脸摁在地上摩擦。
他是从江城走出去的,又让他回到江城当典吏,时时受人指点、嘲笑。还不如杀了他呢!
“哎呦,这可是上好的汝窑白瓷,是陈家的东西,就这么一套……”魏姨娘心疼地叫囔出声。
后似乎反应过来,怔怔地问儿子:“珩儿,你刚才说什么?老爷被贬去江城当典吏?”
锥心之言,得一再强调。
“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不早些告诉娘?”魏姨娘责备道。
宋珩看着娘夸张的演技,心里想笑,强忍住:“娘,孩儿知道的时候,痘疫已经爆发了,孩儿今天才回家,还没来得及告诉您。”
魏姨娘担忧地看着老爷:“老爷,这可怎么办?啊呀,当初大郎和二郎若是能三思而后行就好了,到底是年轻人,性子冲动了些,不过夫人怎么不劝着点?夫人跟在老爷身边多年,耳濡目染的,也该学到老爷的几分稳重才是。”
宋潜已经气的说不出话来,完了呀,一切都完了。
在江城丢脸还不够,又跑到京城来丢脸。
他的半生经营,所有希望都化为泡影。
看父亲呆愣着,犹如石化一般,宋煜和宋璟也着急起来。
“父亲,父亲……”
宋潜没反应。
魏姨娘一边哭一边替老爷揉背顺气:“老爷,您千万要想开点,典吏好歹也是个官,总比被一撸到底强些……”
火上再浇点油。
宋潜气的手抖,嘴巴肉眼可见的歪了。
宋璟着急地对宋珩吼道:“你还愣着干什么?叫大夫,快叫大夫啊……”
宋珩哦了声:“我这就去。”
走了两步才想起来:“我没马车。”
“坐我们的马车去。”宋煜道。
宋珩乘坐马车故意跑老远,隔了几个坊去请大夫。
终于请到大夫已经是大半个时辰之后了。
大夫看过后,叹气道:“病人本就郁结于心,郁气阻塞肝肺,如今急怒攻心,引发了中风之症。”
宋煜和宋璟犹如五雷轰顶。
他们只是来找魏姨娘,希望魏姨娘能在姜晚柠那说说好话,结果目的没达成,父亲反而被气中风了。
他们二人已经仕途无望,父亲再中风的话,等于宋家的天塌了。
这可如何是好?
姜宅,宴席刚散,大家刚离开,刘嬷嬷又回来了。
王嬷嬷诧异:“你怎么回来了?”
刘嬷嬷郁闷道:“宋老爷带着两位郎君去了魏姨娘那,魏姨娘让我来给姜娘子报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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