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言擒杀突利可汗。”
李善咬着牙道:“雁门关难容大军,半日路程,孤有时间!”
“父子皆有伤,不过都不致命,适才已然裹伤。”突利可汗笑道:“怀仁放心就是。”
李善沉默片刻后道:“陛下赐绸缎百匹,骏马十匹,加骠骑大将军。”
“你过了系舟山后放还。”李善打断道:“绕过系舟山,便无被袭之忧。”
韩良、温大雅等人也是面面相觑,这事儿闹得!
“逃窜后于永安县被俘。”李善转头看向王君昊,招手道:“去将张士贵送来的那个俘虏带过来。”
“人呢?”
看突利可汗犹豫,李善喝道:“三千兵力而已,而且石岭关位于官帽山内,北部是小五台山、系舟山,崎岖难行,难道还能偷袭你吗?”
“那便如此说定。”突利可汗点头应下,“至于张文瓘父子……”
“孤数年内功勋屡立,尚有两次救驾大功。”李善长叹道:“数日前,御史台上书弹劾,指责孤领重兵于河东,社稷不安,虽陛下斥责……”
顿了顿,李善叹道:“若无意外,此次与足下是最后一次相见……除非突厥攻占长安,或是唐军覆灭突厥。”
突利可汗忍不住低声问道:“适才……”
李善回头看了眼,叹息道:“世人常言李怀仁剑走偏锋行险,实则孤行事谨慎为先,但今日却不得不行险了。”
突利可汗虽然通晓汉学,但也听得懵懂,“骠骑大将军?”
看着李善这极具感染力的表演,突利可汗都有点同情这位义结金兰的好兄弟了。
“罢了,待得回京,辞去官职,还能安然度日。”李善苦笑道:“若是不迅速回京,只怕后果难料。”
“嗯。”李善将之前的谈判内容大致说了一遍。
突利可汗这才听出了点味道,“怀仁的意思是唐皇……”
李善面若寒霜,“孤今日就退兵,大军盘桓晋阳、清源左右,且今日就传令尉迟恭率军南下,但需要遣派兵力接手石岭关。”
韩良眼睛一亮,“待得突厥北返,再行追击……”
马周低声问道:“怀仁,突利可汗欲北返?”
“你明日启程撤兵,午时大部都能绕过系舟山,若午时不放归张虔雄、张文瓘,孤亲率骑兵追击。”
李善面无表情的解释道:“大唐沿袭隋制,文武散官正一品乃太师、太傅、太保、太尉、司徒、司空,从一品文为开府仪同三司,武为骠骑大将军。”
突利可汗有些意外,自己扣着张文瓘父子,李怀仁却将阿史那·泥孰送回来了,他不禁琢磨之前李怀仁回阵……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鬼都不信!
不多时,王君昊就押着阿史那·泥孰过来了,这货比较倒霉,在平遥一战中被击溃,不得已向西南方向逃窜,结果绕过了永安县,正巧碰上了启程北上的张士贵所部,后方追击的还有安元寿所部,一战之下,兵败被擒。
良久之后,马周眺望远方,小声提醒道:“似是突利可汗出阵。”
“明日午时,孤在赤塘关外等着张文瓘父子,否则即刻率兵追击。”
“就此别过,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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