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因朝海坊白日闭门的举动而感到疑惑。
但他们都不知道,此时人群中,趁着刚刚的嘈杂走出朝海坊的雪鸢正扮做男装,此刻她拆掉头上的发钗,一头亮丽的乌发迎着细细的微风吹散。
她嬉笑着看了一眼朝海坊的方向,随即眯起眼睛,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
她转过身,从隔壁的摊铺上买了两个热气腾腾的包子,笑眼盈盈地塞进嘴里。
此时的朝海坊角落中,向祁然慢悠悠地喝掉杯中最后一滴酒,厌烦地捏了捏杯身。
他的眼神从窗外雪鸢身上挪回来,轻笑一声。
向祁然见面前的争论一时半刻也结束不了,趁着众人的目光都在黑胖子和老鸨身上的时候,悄然走上二楼。
花朝的房间内隔着老远便能闻到扑鼻而来的花香。
向祁然轻车熟路地走进屋内,一进门就听到花朝略带埋怨的语气。
“向二公子,你不会敲门吗?再怎么说,这里也是女子的闺房!”
但向祁然没有什么反应,越走越近。
“楼下那人的死,跟你有关吗?”
花朝一愣。
“谁?谁死了?”
向祁然从她的反应中大概也猜出来了那个胖子的死应该是跟她没有关系。
“就是刚刚想要约你那个胖子。”
花朝忍不住笑出声。
“向二公子,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我怎么可能会答应他的请求!等等,你刚刚说,他死了?”花朝反应过来,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但很快她又恢复了往日的嗲笑,“死就死了,真晦气!”
向祁然坐在椅子,看着花朝精致的给自己上妆的样子。
“死的是慕九天的府臣。”
花朝略微皱皱眉,这倒是她没想到的。
“凶手是谁?”
向祁然摇摇头,“花姐已经将朝海坊的大门紧闭,想必凶手就在朝海坊中。”
“那就报官呗!官府的人来一查,不就知道了吗!”
花朝不以为意,反而继续涂着胭脂。
但不安还是让她的手略微一颤,这一颤,她脸上的红晕不禁加重了许多。
“哎呀!真晦气!”
她忍不住抱怨起来,正要拿手绢擦擦脸上多涂的胭脂,但手中的手绢却被向祁然一把抽走。
“花朝,你就是凶手。”
他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无所谓和凉薄感。
此话一出,花朝顿时愠怒起来。
“向二公子,说话要有凭有据,我与那位爷不过一面之缘,我为何要害他?”
向祁然却没有被她的怒火波及,依旧波澜不惊。
“我的意思是,他们要让你做凶手。”
“什么?”
花朝不解,眉头紧皱。
“这条手绢上,有剧毒。”
向祁然不紧不慢地将手绢浸泡在花朝梳妆台上的茶杯中,茶水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
这让花朝有些不耐烦。
向祁然随即将茶水倒进花朝房间内的金丝雀笼中。
金丝雀啄了几滴茶水,片刻的工夫,立马倒在笼子中!
“啊!”
花朝捂住嘴巴,一时间呆住!
但想到自己的手碰过那条手绢,连忙将手从嘴巴上移开。
“向二公子,这是怎么回事!”
向祁然点燃烛台。
白日里的烛火并不明显,但足以燃烧掉一条丝绢。
“凶手已经逃了,你不过是替罪羊。”
向祁然的语气依旧平平淡淡的,像是在说什么平常不过的事情一样。
但丝绢燃烧的烟气将他的表情氤氲开来,花朝分明看到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阴狠。
“向二公子,你今日来,应该不是替我洗清罪名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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