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齿，手中的茶杯都出现了细碎的裂痕。
只怕她再用力下去，掌心的伤口又要加深。
么么顺着慕修渊的肩膀跳到向岚清怀里，伸出小短爪子摸了摸她的胸口，试图安慰她。
但么么的安慰对向岚清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反而让她对向淳尔的死更加自责。
慕修渊无奈地接过杯子，轻放在桌面上。
“五皇兄想不到嫁祸于人的这种手段的，更不会绕这么多弯弯绕绕只为了报当初没有得到你之仇。”
慕修渊见向岚清没有听进他的话，只能说的更加直白一些。
以慕九天的智力和性子，他做事情绝不会有这么多设计和打算。
向岚清总算有了反应，情绪稍微缓和了一些。
“七皇子的意思是，背后杀害我妹妹的人，并非五皇子？”
慕修渊将腰间的玉佩递到向岚清面前。
“虽然父皇赐给我们的玉佩是身份的象征，但也不排除玉佩会被人偷走，或者遗落的情况。”
慕修渊冷静地给向岚清分析着情况，见她渐渐恢复了理智和思考能力，欣慰了些。
“所以么么看到的是真的，但很可能是其他人陷害于他？”
向岚清看向慕修渊，想要从他的眼神中得到答案。
“我也只是这样猜测，如果你肯相信我，明日我可以去五皇兄府上替你打探一下。”
向岚清猛地起身。
“七皇子，明日我跟你一起去诛风阁，可以吗？”
这件事向岚清必须亲自弄清楚，最好的方式就是亲眼看看慕九天对此事的反应！
慕修渊微微蹙眉。
“五皇兄对你印象很深刻，只怕你跟我一起去，他会认出你来。到时候……”
“我可以毁了我的脸！”
向岚清没有丝毫的犹豫，仿佛在说一件跟吃饭喝水一样轻易的事情。
慕修渊见她态度坚决，也明白了死去的向淳尔对她来说有多重要。
“女孩子的脸多重要，你都不在乎吗？”
向岚清绝世容颜是多少女人羡慕的，又是多少男人朝思暮想的，但她竟然为了找出真凶不惜毁掉自己的容貌。
但她只是微微垂下眼帘，看着自己脚尖。
“我的脸跟我妹妹的命比起来，算得了什么……”
“明日的事明日再说吧，”向岚清听不出慕修渊的语气是拒绝还是答应，他从柜子中找出一床被子，“今晚就住在我这里吧，”
向岚清迟疑片刻，不知该不该接这床被子。
若是被人知道她独自在七皇子府上呆了一夜，只怕皇都中会传出不好听的谣言。
么么拽了拽她的衣角，似乎是在挽留她。
“你若是担心我并非君子，我也可以安排府中小厮送你回府。”
慕修渊一身浩然，眼神中坦坦荡荡。
向岚清自然不是担心慕修渊会对她做什么，只是自己留宿于此总觉得别扭。
但她已经等不及要前去诛风阁探查慕九天究竟是不是凶手，她接过被子，对慕修渊福了福。
“那就有劳七皇子了。”
慕修渊扬扬嘴角。
“么么，今夜你就在此陪伴向大小姐吧。”
么么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随即跳到床上，对着向岚清拍了拍床褥，示意她快点上来睡觉。
慕修渊替向岚清熄掉一盏蜡烛后，转身走出房间。
他的背影高挺而英俊，即使是在夜色中，也正气凛然。
直到他渐渐隐于月色之中，向岚清才钻进被子，怀着浓浓的心事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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