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本收据之类的证据。”
“娘子想的周到,咱们已遣人去了。”
朱娘子答:“这桐油用处还不少,咱们跑了几家伞具油纸铺子,连医馆也去了几家,还是在漆器铺子中问得的。”
“可搜身了?”纾意扶了扶发间琉璃簪,一抹亮蓝衬得她肤华胜雪。
“未曾,刘娘子正等着东家一同前去,也好震慑她一番。”
联珠高兴得很,她可是最爱看这种被抓个现行的热闹,欢欢喜喜跟在自家娘子身后,扶着她登车。
织霞坊大大方方敞着门户,附近几家开门早商铺伙计都来门前张望,看是谁如此胆大包天敢在正街铺子纵火。
那妇人被按在店铺正厅中,左右广袖中藏的两大酒囊桐油都被翻了出来,正摆在柜上,让来往看个一清二楚。
“咱们这条街入了夜,便不再铺子里留人,幸而织霞坊的娘子们警觉,免了这祸事发生。”
“那妇人是谁?怎么敢来纵火?这可是重罪!”
“若是未发觉,怕不是咱们整条街都烧个精光!这贼人着实歹毒!”
众人指指点点,教那妇人不敢抬头,只团团缩在砖地上。
“东家来了。”
门前人们为纾意车马让了条路,缀玉看着十分沉稳,一言一行皆是大家侍女的模样,她替纾意打了帘,请人下车。
纾意略略撩起些帷帽看清足下,稳稳下了车来。
她抚过衣袖,径直入了织霞坊。
“见过东家。”
铺内女郎们纷纷见礼,又为纾意搬了把圈椅来请她坐下。
“说说罢,为何要烧了我这铺子?”
她一双绣鞋仅露出一点儿尖来,却也教那伏在地上的妇人看出刺绣技艺的精妙。
“我可没烧,还不许人带着桐油逛铺子不成?”
周围女捕嗤笑几声:“咱们倒是不知,半夜还有衣裳铺子开门的?真是会狡辩。”
“谁知你们是不是正经衣裳铺子,从东家到打杂,一个儿郎也无,怕不是什么暗门子,半夜等着揽客的。”那妇人面露愤恨,嘴中也不干不净起来。
“放肆!”
“你这贼妇人!满嘴腌臜沫子!当心吃我一顿好打!”联珠伸手便给了那妇人一耳光,直打得她口唇歪斜,如筛糠一般伏在地上。
纾意也不恼,只开口道:“去请武侯铺的郎将们来吧,认一认这到底是不是桐油,也好教你无话可说,他们可不比咱们,若是搜出火石……”
“昭律有曰:故烧舍宅,徒三年;赃满五匹,流二千里。”
“十匹,绞。”
话音落地,她纤指撩开帷帽,露出半张菩萨面庞来。
“即是如此,你也要独自担下罪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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