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孟家算是名门望族,汴京中想嫁入陆府的贵女数不胜数,拉孟纸鸢做个挡箭牌也没什么不好。
男人眸底闪过一丝不屑。
孟纸鸢自愈清高却又心狠手辣,这次天和医馆的命案与她脱不了干系,先前不过是因迟迟找不到孟家罪行的下落而托着。
如今,不用了。
“唔。”掌心下的人缩了缩脖子,余安软软道:“大人,痒......”
捏揉着后颈的指尖一顿,转而收了回来,陆允时起身走到桌前,拿起托盘上的一个物什。
圆鼓鼓的东西形似香囊,领口被一条金色细绳系紧,垂落的白色流苏与本身的红装两相辉映。
一瞧,便知是个价值不菲的东西。
余安靠着床沿上,见陆允时将那东西递过来,这才想起来这是她在医馆床榻缝隙中找到的药囊!
她以为,药囊和竹简一起掉了——
不对!
余安欲动的指尖顿住,她微敛着眸,心里暗暗想着她忽略的线索。
她一直猜测,如果打晕她的人是孟纸鸢,那便是怕事情败露。可眼下关乎她是否杀人的重要罪证却还留在她身上,那么打晕她的人绝不会是孟纸鸢。
莫非,这一切是个局吗?
陆允时见余安在发呆,皱了皱眉,弯下腰将手里的药囊放到她手里,“这是在你身上找到的药囊。”
“待药囊与叶衾在医馆地窖里找到的商道地图核验一番,便能抓住凶手了。”
此话一出,余安悄然回神,她缓缓抬眸,似有些难以置信般。
陆允时先前不还是维护孟纸鸢的吗?
怎么会
她好像,越来越看不懂面前这个男人的心思了。
感觉,周围之人,全是他的棋子。
愣神之际,陆允时却又倏然俯下身,男人身上淡淡的香味儿传来,精瘦的腰身靠近她的鼻尖,腰间玉带时不时蹭过她的唇。
擦破了点皮的手被人握住,冰凉的触感缓去了些火辣辣的痛意,余安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你还未曾回答我,你是否生长于西域?”
冷不丁的飘来一句话,余安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
她暗自恼怒,陆允时这厮怎地说话做事这般跳跃,绕都绕不过去!
余安想要抽出手,却被握得越来越紧,只能硬着头皮道:“我来自西域,但如今已入大理寺谋职,今后也会一直住在汴京,不会耽搁正事,就不必说了吧。”
她心里打着鼓,仔细想着接下来,陆允时会顺着她的话怎么问下去,不料陆允时却话锋一转:“来自西域?”
“是生长于西域,还只是长在西域?”
幽幽的语调,余安却是呼吸一窒,她知道,陆允时在西域查到些什么了。
她咽了咽口水:“我幼时摔了一跤,不记得那些了。”
陆允时嘴角勾起,似乎早就料到余安会搪塞他,不过他本就不关心那些,他要问的——
是关于虞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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