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成了母女,互相依靠取暖。
日子依旧不瘟不火的过。方洪干活儿叁天打鱼两天晒网,何怜时不时地挨顿骂,但却悄悄塞给方芸绿五百块。
她发工资了,那晚买了块儿五花。切肉的时候碎碎地念:“最近猪肉怎么又涨了六毛……”方芸绿在一边洗碗,忽然想起来自己昨晚做的怪梦:方洪死了,何怜带着她另嫁了个有钱男人,她过上了好日子。
挺荒诞的,方芸绿觉得自己是太想要平板想疯了。——她想用平板学插画,她同专业其他同学卖那种商业插画,挣了不少钱。
方芸绿虽然是美术生,但画画这条路上大部分的花费都是自己挣得。
她这辈子只对钱和男人的身体有念想,再有就是想带何怜逃离这个家。
晚上临睡前,十点多了,出去喝酒的方洪还没回来。方芸绿看着窗外的月亮,意识有点儿模糊地想:这操蛋的日子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她怎么也没想到,一觉醒来,方家的天翻了。
方洪跟那群狐朋狗友喝酒喝死了,满桌人共七个,一人赔了两万七,要私了。
方芸绿看着何怜脸上挂着眼泪,回头看了看她。她轻轻点了点头,何怜就回过头去,也跟那些人点了点头。
外人走了,何怜拉着方芸绿坐下,十多万的钱堆在桌子上,她拿了两摞,剩下地,都推过去给方芸绿。
“小芸,这钱你拿着,妈以后……没法儿照顾你了……”
方芸绿摇了摇头,把那堆钱重新推给何怜:“妈,我跟着你。”
她抬眼看着何怜,看她那张漂亮的、像二十多岁女人的脸,语气坚定:“你再找个好人家吧,这些钱就算你的嫁妆。”
何怜惊愕地哭都不记得了。
两个没有一点儿亲缘关系的女人继续住在一个屋檐下了,她还叫何怜“妈”,外头的老婆子们听见了,挎着菜篮子,指着她们窃窃私语:“……天可怜见儿,一个克娘,一个克夫,感情还怪好里……”
又过了半个月,临近年关了,方芸绿的超市发了工资,老板娘的儿子也回来了。高高壮壮的年轻小伙儿,可惜长得不大好,方芸绿眼珠子不着痕迹地往下落,落在男孩子的档间和双手。
不行。
回家的时候,楼下停了辆黑车,车标不认识,但恍惚记得不便宜,一个盾牌,带一个腾跃起来的马。
后来的发展就像做梦一样了。
来开门的是何怜,里屋坐的却是个四五十岁的陌生男人。长得很正派的样子,穿着得体的西装,桌上堆了很多包装高档的礼物。
男人看见方芸绿进来,笑盈盈地站起来,拿起礼物最上面摆的两个盒子,最新款的苹果手机,还有一个最高配置的平板。
一股脑递到方芸绿手里。
“叔叔第一次来,也不知道小芸你喜欢什么。听你妈妈说你想要个平板,叔叔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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