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所谓父母丑恶的嘴脸,从男人说出这句话开始,他便没有将对方当成了他的父亲。
符沉在那座皇宫一般的庄园里见到了他名义上的母亲。
那是个穿着睡衣,瘦骨嶙峋的女人,听管家说,她每天都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只有饿狠了才会让佣人送一点吃的进去。
符沉想,她似乎看起来很伤心。
男人领着他到了女人面前,温和道:“你来看看,这是我们的孩子。”
女人神经质的目光落到门口,冰冷地注视着他。
那目光中的冰冷让符沉如坠冰窟,似是察觉到了他的不安,女人眼里带上厌恶,尖叫着砸了房内所有东西,让他们滚出去。
这是符沉第一次知道,他在这个家并不能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小主人。
他只是一个丈夫用来哄妻子的玩偶。
符沉没有改名,男人似乎是觉得没必要,于是他顶着院长给他取的名字在这座华丽的牢笼中住了下来。
他在这座庄园里浑浑噩噩地待了六年。
六年的时间里,他名义上的母亲总是神出鬼没,他经常能够收到对方明里暗里投来的怨恨目光。
那里头的厌恶再清晰不过,从未有过例外。
宛如一只从地狱里头爬出来的厉鬼。
而被她盯着的人,也早就只剩一副躯壳。
符沉像一只游魂,又像完全透明的,庄园里不会有人关心他,也不会有人责骂他,他很早便知道,无论他做什么,都不会引起旁人的关注。
他只需要做一个听话的玩偶,需要时被推出去,不需要时便束之高阁。
第六年时,江母意外怀孕,明里暗里盯着他的那道目光终于消失不见,符沉不觉得松了口气,反而想:他们终于有了自己的孩子。
这下,他应该会被送回福利院了。
——旧玩偶的下场不就是被送往垃圾桶吗?
但变故出现了。
听说女人曾怀过一个死胎,对这来之不易的第二个孩子宝贝得紧,甚至花重金找人来为这个孩子算命。
算出的结果似乎并不好。
这都和他没有关系,毕竟他只是个还算听话的旧玩偶。
符沉早慧,哪怕那时候才十岁,他的性格也已经远超许多同龄人,在学校也是出了名的沉稳可靠,无论是老师还是学生都很喜欢和他相处。
他本来是该被送回福利院的,变故发生在一个夜晚。
他意外听见了江父和那位算命先生在书房的谈话。
他太聪明了,江父无法保证他不会将这些事说出来,于是他改变了主意,打算拉拢符沉。
这是六年里,他第一次真正开始注视这个当初被他带回答的旧玩偶。
这也是六年里,符沉第二次看见他名义上的父亲朝他笑,还伸手揉了揉他的头。
符沉表示他今天晚上什么也没听见,他只是起来喝了口水,然后便回房躺着了。
这个回答让江父有些惊讶。
从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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