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啊。」
「你当听过一句话,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宗门真想以罪论处于为师,今日之事,宗门能从故纸堆中翻出一堆,吹毛求疵罢了……」
魁门道君摇头一笑。
他并不担心他今日对徐行所作出的暗示在事后事泄,被宗门知道。
他虽比不上巨剑道君攻伐无双,但他亦是宗门不多的元婴级别阵法大师。论地位,还要超过昔日的巨剑道君一筹。
仅是因为这点小事,宗门不会处罚他。一旦处罚,师徒一脉的道君必然会人人自危。
说到底,徐行如今还是师徒一脉的一等真传。此时的飞羽仙宫还未天变。
以此理由清算他……,其余师徒一脉的元婴道君,该会如何想
因徐行这点小事,导致飞羽仙宫高层崩盘,任谁,也无法承担这等严重的后果。
「师尊圣明……
」
魁七捧了魁门道君一句。
以他的见识,大体也猜出了魁门道君的想法。只是他地位有限,高层的谋划,他看不真切罢了。
「只是这一次后……,再见面,恐是敌非友了……」
魁门道君叹息。
他遥望东北方向的宗门位置,想问一句,洞天的两位元神圣君,到底做的什么打算……。
尽管两脉有争斗,东风压倒西风,但两脉都为宗门弟子,争而有度,不至于成为仇雠。
然而在两位元神圣君这一番施为下,宗门仅剩一脉,必会变为一潭死水,从此落寞,再难重返飞羽仙宫的昔日盛景。
………
……
另一边。
飞羽仙宫内部。
琅嬛洞天。
一水榭玉台上,卷帘若云雾轻拢。宗主任元瑞跪坐在一长案后面,他头戴莲花冠,一身青色道袍,背后插着一柄宝剑。
此刻,长案摆放着一张瑶琴。
铮铮琴鸣随着他的手动,被他奏响而出。
只是令人意外的是,他是单手弹琴。右手勾动琴弦,而左手未触碰瑶琴,只是挽起了宽袖的袖角,防止其跌落。
少倾,琴声一滞。
「迟师叔,你来了。」
任元瑞右手覆住琴面,左手捋须,看向主座下面空置的两张长案。
琴声仍未停止。
左边的长案多了一个缁袍老者。其发分黑白两色,发髻插着一根鹤簪,气质清逸。
「宗主即使被禁锢在这洞天的水榭中,仍能遥令宗门……,当年风师弟选你为宗主,却也没选错……」
迟渊声音清朗,一点也不显苍老。他手指屈弹,一道劲力打断瑶琴的一根琴弦。
他不喜欢任元瑞故作高深的弹琴,一副知音难觅的模样。
断掉一根琴弦后,任元瑞弹奏的曲调变了一些味道。
「为宗门留有后余之地,你这个做宗主的没做错。」
「只是手段粗糙了些。我给你添了点后手。你落的棋子,都顺利布局了。」
迟渊说话间,单手向下一压。刚才变调的琴音,转瞬间,又宛如环佩脆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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